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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张代表性面孔见证中国当代设计20年进化史

来源:未知 编辑:天选资讯 时间:2023-05-09

  从瞭望国际到被世界看见,中国原创设计的发展历程像是一本跌宕的小说,在交叉叙述的故事线中铺陈展开,也留下草蛇灰线的成长印记和思考沉淀。在五月,设计之春也顺利起航进入第三个年头,一切天选都在成长涌动。我们借此契机与郭锡恩& 胡如珊、陈燕飞、吕永中、杨明洁、许刚、朱晖、徐明、品物流形PINWU……等17位不同风格、不同阶段的设计师

  当我们谈起中国设计,它已不再是90年代初期懵懂的临摹、身份认知的混乱和去向何方的茫然。在时间的锤炼里,设计师们凭借对设计的执着和热情,不断探寻内心的归属之地。也许至今尚未成熟,但具有本土创造力的表达正以向上的力量,打破人们对中国设计的局限想象。凝结社会意义与价值观的公众品牌、对标海外的高端手工艺产业链条生态,以及每一件作品中自然流露的中国气质……中国设计并未给自己书写定义,它正以不计其数的创新将成长的边界拓向更远的天地。

  我们的第一件设计作品是紫砂茶具(Zisha Tea Project)系列。初衷是希望赋予中国传统材料以经典的现代设计,因而现在重新审视它,仍然是我们最喜爱的作品之一,我们平日也经常用来喝茶,或作为礼物送给朋友。

  年轻时,我们竭尽所能地想通过设计表达身份认知的问题。我们的设计过程并没有太多受到文化认知的影响,而是自然而然地关注在“我们是谁”,“我们从哪儿来”等基本问题。现在我们年纪大了,或许评论家们反而比我们更重视设计中的“中国性”。“ 我就是我,我只能因为我是我而去思考和设计。我只能对我热衷的事情充满热情,而一些社会与政治问题来自教育和环境,它们共同构成了我们作为人的身份。”

  人的一生其实更像是一个圆,因而成长意味着越来越接近人生的本质。我们现在会更珍视生活中看似平凡的事物,与家人在一起,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刻……

  我们希望可以设计和建造一所学校。教学和教育是我们研究、设计与建造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我们经常将设计实践视为教育的另一种形式,希望更多地参与教育、关注年轻一代,能做更多文化项目,为社会创造意义。

  第一件作品,是大学毕业后的“工业浪漫”概念首饰系列。现在回看,自己始终是在寻找如何在平凡中创造非凡,在历史中创造未来,表现形式或许变了,但这颗种子没变。

  年轻时更多追求一种形式表达,随着生命成长,我现在更希望通过设计表达一种精神、一种情感,分享一种无形。

  从年轻时专注创作到后来需要管理一个品牌,身份与视角的拓展带给了你怎样的成长?

  创立“上下”并兼任CEO与艺术总监整整13年,这两个身份就像父母,如果CEO是父亲,而艺术总监如母亲,赋予品牌价值观以及高度统一的产品、视觉、活动乃至服务的风格。我现在决定退居二线,就像孩子到了青春期,父母可以退后一步放手让他大胆冒险了。这双重角色的体验让我日后做设计更注重整体,比如今年我受邀为法拉利进入中国30周年所做的Roma车型整车设计就是一个体现。

  我第一件家具设计是一对禅椅,那时我还没做“璞素”这个品牌,纯粹就是想把自己的想法付诸于实践。现在这对椅子还在家里用着,它结构简单,可以完全融合到现在的家里而不显违和,安静而内敛。

  我的设计差不多是从“简单”到“复杂”再到“简单”这样的演变的过程,有时这种情况会反复好几次,很能反应出自己内心的挣扎。

  中国设计最大的成长肯定是它越来越关注本土文化了,就像一个人一样,当他更关注自己内心的时候,那么他肯定是成长最快的。

  2000年我做了“笛香”插香座,它有12个孔,你看不见香,只有烟从孔中丝丝冒出,现在我发现它也表达了时间与空间的一种关系,如南音表演中的“弦入箫腹”一说。后来我做空间,恍悟这件器物可能是我自己时空中的原点。

  在2000年以前,我做过的事非常混杂。现在50多岁了,回头审视我为什么做了“笛香”这件东西,当时离开家乡来到上海,强烈感受到都市被效率与机械化所控制,我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读的那些诗,开始对人文与哲学感兴趣。这种变化是自发的,同时肯定会被更多人所感应。

  这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我与一个法国人讨论这个问题:一个人能否改变另一个人?对我来说,每次成长都是去挑战一些事,虽然表面可能云淡风轻,内心挺折磨,总会差一点点就想要放弃。但在问题被解决的那一瞬间,会觉得长大一些了。

  现在一个设计师如果不能将消费者与供应链成熟地组合在一起的话是不够的。以前说设计师会引领消费者,我觉得并非如此,我的用户们就经常让我顿悟,让我对生活理解得更加深刻。

  第一件量产的家具作品是为意大利家具品牌NATUZZI设计的多功能家居系统T-BOX。在米兰展上发布后,获得了德国红点奖和美国IDEA奖。重新审视这件作品,整体还算满意,只是现在看来如果表面处理成亚光可能会更好。

  设计是解决人与物之间的关系,或许可以这样来理解我的作品。当设计面对一个个体的人时,我会思考美学、功能、人机交互;当设计面对一个群体时,我会关注用户与产品之间精神上的沟通,产品应该体现某一群体的身份认同与价值观,对应的也是产品的品牌DNA。当设计面对一个更宏观的层面,比如整个社会与人类时,我会考虑可持续发展的设计策略,设计应该向公众传播一种正面的社会启迪意义。

  如果将人生理解为一段接着一段面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探索,那每经历过一段都是在成长吧。这段经历可能是一本书、一段旅程、一件作品、一个人、一座博物馆 ……

  关于未来,我们无法回避数字时代。其终极目标是:在数字虚拟世界中建立对于物理真实世界的完全仿真,然后通过两者的实时互动,提高效率。这一过程是不可逆的,但我认为并非所有的一切都可被数字化,不可被量化的真实部分会越来越珍贵。对我而言,作为设计师应持有一种批判性的态度面对技术与社会的变革,我希望以设计的方式,让人与人、人与物、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友善,而非对立。

  我一直对结果不是很看重,第一份设计工作是平面设计,做了两年改行又做了广告制作,然后做电子产品设计,做建筑与空间设计时间最长,有十来年,现在做家居方向的产品设计,不过设计的底层逻辑都是一样的。

  中国设计在技术与表现上这几年成长得很快,都是因为商业的催化作用。但真正的设计能力我觉得变化不大,甚至有退化的可能。目前的设计基本还是在西方百年前到几十年前的设计框架之内,没有什么创造力,更没有什么思想理论。

  设计只是我想做的事情中的一个重要环节,一个媒介,并不是全部,我想拥有一种全面设计的方法,从田野调研开始,到商品表达与跟踪,尽量多视角、多维度,属于多学科的交叉,有新的可能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第一件作品是信凳,现在看来,简洁的东西依然会很有力量。干干净净。2010年回国创业,2013年创立了吱音。我们尝试实现了我在留学时期的一个作品,它就是后来的信凳,造型简约又富有设计感。现在重新审视这件作品,我觉得信凳应该是一种信念的象征,而当初仔细推敲的每一道弧线和比例,今日来看,依然是很不错的经典款。

  早期的时候,可能更注重的是自我表达,因为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想法。到了后期,越来越发现其实应该有更多的“责任”。尝试通过设计去解决一些问题,无论是人的问题还是社会的问题,尤其是产业方面的课题,希望能够让设计更有价值和意义。

  意味着更加包容地看待身边的事,却又能坚定自我的认知。这种过程,某种意义上是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当你不断重复地思考一些事情的时候,你所理解和表达出来的东西,会越来越深刻。

  相对于设计师角色的成败,我更在意的是作为一个创业者所面对的困难与挑战。作为一个创业型的设计品牌,始终会面对产品结构与供应链之间的矛盾。工业化的生产关系注定了产量与供需之间需要合理匹配过程,这种挑战即使是对于一个成立近十年的设计品牌来说也一直存在。

  2006年,成立明合文吉的第一年,我们设计了一款书架,文-ST-02,三“根”略弯曲的书架,顶天立地,像三棵树干一样生长在室内空间里。这件作品获得了当年EDIDA国际设计大赛中国区——最佳家具设计奖。17年后再看还是很喜欢,因为它用自然的方式解决了现代户型的一个问题,同时也是一款非常有张力而且实用的书架。

  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会随着时间而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人会沿着一个思维模式随着成长而演变,但当你有一个明确的思路的时候,不管设计的作品形体多么不同,脉络也是不会改变的。

  关于未来我永远都不知道会怎样,设计也是,我不知道未来会设计什么,会有什么样的灵感。有很多梦想,而且都挺大的。先找个最小的说吧:做一个展览,把从学生时期到现在以及未来(将要做)的设计放在一起,看看自己到底是怎么成长的。

  “品物流形”至今已经十九年了,第一件作品“飘”纸椅诞生在最初五年的彷徨期之后。后来在经历了融设计图书馆对各类周密的结构、材料研究之后,再回看“飘”,我仍然觉得它是一个起点,符合后来我们提出的“future tradition(传统的未来)”这个概念。

  在许多技术细节与角度上都有很大的变化。十年前,我可能轻视花纹这种视觉的东西,更看重工艺方法,但当我深入到各少数民族与不同地区纹理的设计与工艺之后,我才领悟到花纹与色彩凝聚了一个地方的信仰与世界观,我现在不会再放过肌理。

  如果问我如何评定自身成长,我会将自觉无知视作一个标志,这意味着我在保持学习。在设计上,成长就是试错的过程,试错越多,越会接近自己内心最终的答案。

  我的搭档Jovana和Christoph已经完全融入了我的设计生涯,另外中国台湾《汉声》杂志的创始人黄永松让我看到自己对工艺的执着不是痴心妄想;还有米兰家具展传播总监兼卫星展发起人Marva Griffin Wilshire对我们的认可非常重要。另外我们曾在巴厘岛偶遇的珠宝设计师John Hardy,他全身心在与世隔绝之地建学校,也激励了我敢于去青山村建“融图书馆”。

  从中学开始,自己就做过一些自认为算设计的东西。工作后在当时的公司做了第一件量产的产品,那是一组盛入茶水之后会凸显出内壁的茶杯,内壁会显现出传统的器形。现在看来,我早期比较偏爱“设计”和“概念”,很关注作为一个行业和学科的“设计”,关注中国的设计方向在哪里,做东西比较围绕自身的感受、理解和兴趣,更像是一个会为其浅浅开心的设计爱好者。

  我少年时期对计算机与工程学感兴趣,希望长大能成为发明家,同时我又爱上绘画与艺术,最终发现“设计”是融汇了两端的交叉点。最简单的变化大概是从爱设计,变得一度厌恶它。因为在真正成为设计师之后,我才发现“设计”有时对人类欲望的助长会超越设计的初衷,但是我仍然享受创造这件事本身。随着成长,我开始学会在自我表达与他人的普遍需求之间实现平衡,越来越擅长关注“他人和产品”,而不仅仅将设计作为一种自我的表达。

  可能是我父亲,他是很早下海的商人,也有文艺情怀,他的一生是伴随中国从改革开放到全球化的浪潮而沉浮的。我很长时间与他处在一种“对峙”的状态,总想与他对着干,直到去年他离世之后,我才发现这样一位人生的劲敌离开了,像是给了我最后一拳,却无法还手了。或许因为我一直在设计中寻找价值,他的为人处世与选择,也无形地影响了我在自己生涯中的成长。

  第一件作品是2007年给艺术策展人皮力老师在北京的艺术机构Universal Studios设计的一个可以成为卖货摊位的箱子,这跟我后来的第一个系列作品冥冥之中有很紧密的联系,当时只是绘制了图纸,由木工独立完成,对整体的细节把握还是很松散随意的心态,和后来的对细节的执着隔着很大的距离,现在回想,自从对工艺细节开始专注,并具有了足够的思考能力之后,才算真正开始了设计师的职业生涯。

  设计本质上是一种服务,除了职业设计师的工作和身份以外,我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在一个特定的领域进行实验。生产力是决定一切的基础,过去的100年是工业设计的高潮,而今天的世界开始了去中心化的进程,数字化制造让更有个体性质的产品生产成为可能。在人工智能爆发的前沿,设计如何才能适应新的生产制造方式,为人的需求与追求服务,我觉得隐约之中可以感到一次大变革的到来。而在这个变革中,我一直同时关注传统工艺与材质如何能够在当代具有存在和发展的前景。

  成长就是经验的积累和沉淀,对自己和周边世界的理解,最终探索突变的可能性。

  在元宇宙中,通过AI的协助,生成每一个人想要的由我来创作的物品,然后再通过智能化加工将它们输出,最终由工匠将它们变成现实世界中独一无二的、真正具有审美价值和存在价值的作品。

  我做设计都需要一个原因,或者说意义,现在回看2011年左右做的Angela Chair,当时也拿去法兰克福家居展参展了,会觉得能说抵达“及格线”了。要说当时的心态,想做一点有未来感的、能在未来留下来的作品,要有生命力。现在再看它,我底层逻辑希望表达未来,同时希望它形式上可以优美优雅,但中间是断裂的,没有承接,还是有点在放风筝。

  我觉得差不多2019年前后,我逐渐懂了“设计”是怎么一回事。懂与知道,是两回事。我逐渐清晰了设计在人类社会中的角色,设计与商业、技术、哲学的关系。今天聊建筑设计或服装设计,都是在用建筑的词聊建筑,用服装的词聊服装,或是聊家具设计我们会停留在某把椅子,聊椅子本身,那什么是“纯设计”呢?我觉得设计师放在人类所有分工中,是解决麻烦的那个人,就像我们有十个人打一场仗,有炊事班也有侦查员,每个人各司其职,那“设计”在这个团队中的作用就是去解决最大的那个麻烦。他要提出综合的解决方案,将剩下的九个人联结起来,去解决剩下九人无法各自解决的问题。所以在我看来,纯粹的设计只有通过串联多个行业才能发生,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

  我以前应该提过,大学时期看中国台湾创意人包益民先生的一档节目,当年他那个内容更像是一个“就业指导”,他回院校给毕业生们上课,大概是他以台北一家咖啡店的logo为例,类似希腊神话里的女神从罐子里倒出咖啡,他将其与旺旺的logo作对比,在审美上天差地别,但是前者很快就倒闭了。当时他的分享就像在一个大壳之外敲击了我一下。

  在早期,我做了很多摸索,但我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件作品是“Light X”,后来这个作品逐渐延伸成了一个系列。现在回头看,仍然觉得这个系列很干净纯粹,能够体现当时简单直率的想法,以及想要将这些想法尽可能地付诸实现的决心。

  最初,我对设计的理解更多地侧重于极简主义、功能体验以及人机交互。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其实在这个框架之上寻找诗意。如今,在我的设计过程中,我更深入地理解了雕塑、建筑和艺术创作,同时回归到最基本的材料和表现手法。对我而言,设计就像是一扇门。刚开始,当你看到这扇门时,你会觉得它只是一个平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当你慢慢靠近并走进这扇门时,你会惊喜地发现它背后隐藏着一个广阔的空间。

  我认为,现在我对设计有了更多的责任感,因为我已经成为了一名家长,拥有了自己的家庭。虽然我依然对设计充满激情,但是我的思考角度也更加多元化。这种人生体验也会影响我的创作过程。例如,我现在的设计理念更加包容和广阔,与以前相比更加细致入微。

  我认为中国设计已经发生了多元化的成长。这包括群体对设计的认知以及设计师对设计的认知。过去,人们认为设计的理想状态应该具有某种方向性,但是现在,设计已经成为一种更广泛的思考方式,成为一种对话和理解的方式。

  要回答这个问题,或许得先说明我对设计师这个身份是比较挣扎的。读本科大三那年,这种挣扎异常强烈。我接受的教育是“人本主义”,设计就是要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然而我钻了牛角尖,我发现许多问题其实是无法被解决的。最后我做了一个“看不见的设计”——一扇只能单向打开的门。这件作品更像是我对自己当时困惑的反映与体现,也是我后来选择继续去英国上学、寻找答案的起点。

  我其实离设计师的身份越来越远了,我现在会自称是艺术家,因为人们对艺术的容忍度更高(笑)。虽然我是用设计的方式在做事,但我希望能更加打开,还希望自己是说故事的人。

  我觉得成长即痛苦。二十多岁总是不自觉选择“对”的事情,现在三十多岁了,我想做更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除了做设计,你也建立了自己的陶瓷艺术品牌“煦XU”,这种身份与视角的拓展带给了你怎样的成长?

  艺术创作是找到自己的过程,是剥洋葱的状态,一层一层的;XU虽然是品牌,但更像是我做的一个实验,我在用创作的方法来做品牌,我想跳出传统的艺术市场,直接面对普通人,在消费品市场找到艺术的位置。XU目前还在起步的阶段,人手也还有限,每组系列背后都有一个完整的故事,我还在练习如何向公众更完整地传达。

  我在伦敦上学时,鲜明感受到欧美的设计已形成非常成熟的工业配套系统,在纵向上,职业细分、强调专业。而当时中国除了平面设计之外,设计业还比较混乱,良莠不齐。在互联网全面普及之后,尤其伴随UGC这类内容博主的出现,产品设计与营销都在同时发生。相比于欧美高度职业化的工种,设计师这个角色在当下的中国变得更像导演。

  看完这场关于设计与成长的对话,你最最喜欢哪一件作品?欢迎下方留言和我们分享你的想法,DECO将选出一位精彩留言送出一本新刊。天选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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