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通史（上）】-049- （藏传）格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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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瑞】、周志华、恒审、兰花草、双林居士、王增惠、厚朴、陈贞云、Edward、MI8

　　黄教的创立，在藏传佛教史上，我们可以明确地把它定义为——宗教改革！跟基督教中世纪的宗教改革一样！因为藏传佛教当时已经发展到了糜烂的地步，而承担这一历史任务的人，就是——宗喀巴大师。

　　宗喀巴大师，我把他定义为——佛教的加尔文……就是，佛教清教徒运动的领袖。他本名，叫罗桑扎巴，生于安多宗喀地区塔尔寺附近，就是……今天青海省西宁市，嗯……循化县和湟中县【现为：湟中区】这个中间这一带的塔尔寺……嗯，旁边儿。塔尔寺的意思，是指“十万佛像”的意思。我曾经去过这里，因为这里……它有一棵树，树上的叶子据说能现十万佛像……十万个宗喀巴。

　　宗喀，这块地区叫“宗喀”。“宗喀”这个意思是什么呢？是因为这附近有一条河，叫——湟水河……就是“三点水”，皇帝的“皇”……湟水河。宋史里把这条河叫——宗喀！所以，我们尊称罗桑扎巴为——宗喀巴。这“巴”是个尊称。

　　有一个有意思的推测在这里……这个推测不是我作的，是这个民院的藏学大师……民族学大师作的推测。他是说——湟水这条河，从青海到西藏沿河而流，附近的民族是什么呢？是一个史书上有的民族，但现在已经不作为单独民族了，这个族叫——賨族！就是……宗派的“賨”，宗人。賨族的人，叫——賨族。史书，从汉书开始，就一直有賨族的记载。这是民族学教授的那个推论啊，我们就当它是史实。

　　当时，青海湖不叫青海湖，叫——西海。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结婚的时候儿，唐朝就把西海赐给了松赞干布，然后，同时封他为賨王！就是……他是这一支民族的領綉……松赞干布是賨人的領綉。

　　我们为什么提到民族学教授，这个……确立的“宗人”呢？是因为……的女儿写的《我的父亲》一书中，谈到自己的家族史，说——我们邓家是賨人。如果这个史实是确认的话，那就说明——小平同志跟宗喀巴大师一样，都有藏人的血统。

　　宗喀巴大师三岁跟噶举派四世活佛受近事戒。就是……他与一般人不同，他三岁就受戒了，但他受的不是具足戒。我们知道——你要做僧人，必须要受具足戒。他受的，就是……在具足戒前面还有两层戒律！他受的叫——近事戒。我们可以看出来——宗喀巴从小就与众不同！三岁，当时的四世黑帽活佛就到他们家去给他受戒，就是我们前面提的——乳必多吉。乳必多吉去元顺帝那儿，顺路就到他家给他受了戒了。

　　什么叫近事戒？我给大家说一下儿……这个近事戒呢，就是——佛教在家的信徒，他没有出家，在家的时候儿需要受的……就是需要持有的五戒，其实就是——戒杀、戒盗、戒淫、戒妄语、戒酒。你受了……就是，你不要出家，你要在家，但你很虔诚的居士，那你就要受近事戒，你才能做居士。受完戒之后，男的，我们就叫“近事男”；女的，就叫“近事女”。

　　宗喀巴大师，七岁就随甲琼寺的住持，噶当派的僧人——顿珠仁钦出家。就是……他上来，他学的……他虽然受的是噶举派的那个……那个受戒，但是，他上来学的就是噶当派的教法。一学九年！十七岁赴藏深造！就……他当时在安多地区，是青海……就是，用现在的话说——是在边疆，嗯……文化比较落后的地区。于是他就向……当时，他们藏区认为的中心，就是在卫藏嘛……在拉萨嘛……在日喀则嘛……于是，他就去西藏深造。当时决心很大！号称——不得天选佛法绝不东归！就是——如果不得佛法，我这一生绝不东归一步！他就进藏了。

　　二十五岁之前，大师已经学完了“慈氏五论”！我们提过的——“俱舍论”、“集论”、“量释论”、“入中论”……然后包括“戒律”，他也学完了！显宗的各种重要典籍全部学完了！那，由显入密嘛……那，显宗学完了，他还接受了答辩。

　　藏族的佛学传统非常地好！有点儿象现在我们大学，就是……研究生毕业似的——必须要接受公开的辩论和质问！你只有通过了公开答辩，你才能这个……算取得学位。宗喀巴二十五岁就通过了这个显学的所有答辩，说明——他对当时藏区佛教已经有了全盘的了解。

　　在洪武十八年，就是——公元1385年，宗喀巴大师二十八岁。这一年，他才正式受了比丘戒，开始讲经收徒。受戒以后……我们知道——藏区的僧侣都是非常好学的，他同时学了萨迦的道果！学了噶举的大手印！然后呢……但是，主修的还是自己的噶当派的《菩提道次第广论》。

　　大师学习的领域非常地广！不受教派的限制！这样说明什么呢？说明——他并没有一个狭隘的宗教眼光，而是用一个广阔的宗教眼光去看待这个整个藏区的佛教。我们后来说，说——这就是他为了推动藏区的宗教改革，做的心理上和学术上的准备。

　　宗喀巴一生特别重视……也就是说，是宗喀巴这个人，最核心的价值……价值观是什么呢？就是——提倡僧人必须严守戒律，而且身体力行。

　　在藏传佛教史上，有两位大师：一个，叫贡巴饶萨；一个，叫释迦室利【喀且班钦‧释迦室利，又称作：印度大师释迦释利】。这两个人都是以严守戒律闻名后世的！而这两个人都是戴黄帽子，穿黄衣服。所以，在宗喀巴大师三十一岁这年，他誓言要效法两位先贤——从这一年起，大师开始戴黄帽！所以，我们看这雍和宫的雕像，就一个黄帽子在上面……以示其严守戒律。

　　我经常这个……跟同学说，说——宗喀巴大师，他是一个行为艺术大师！是一个超越我们六百年的行为艺术大师！他除了戴黄帽子……这还不能算行为艺术，他真正具有行为艺术的事情，是——他在他的寺庙里……精古寺，就……他路过一个寺庙，就给弥勒菩萨进贡一套僧衣——比丘衣，放在弥勒菩萨跟前！什么意思呢？就是意识是说——即使你是菩萨，你也要守比丘戒！无论显、密……大、小……一切僧众，包括菩萨！包括佛祖！在持戒律上，没有例外。他这件行为艺术，引起很广泛的关注……就，到一个庙里，就给……就给那个弥勒就供上僧衣。

　　宗喀巴，他出身虽然很普通，但是他精通推广学！他有一个有效的推广手段，就是——组织法会！就象现在说，就是……组织地方性集会。所谓法会，就是——在地方上联络各方势力，在这个会上，去调解当地人之间的纠纷和矛盾。我们说过——“大五明”里，工巧明之中就有一项是必须会调解人和人之间的矛盾。大师在法会上，去调解人和人矛盾这件事情，做得非常地成功！可以说——他这种法会形式，极大地提高了他在社会上的的号召力。

　　宗喀巴大师，他不……你不光是要这个做法会啊……搞行为艺术啊……你真正要成为大师，你必须要有理论，对吧！你光有行为艺术……你光善于推广？这不行！你必须有一个理论高度，你才能做大师！宗喀巴大师在公元1402年，发表了他宗教改革的第一份儿宣言，叫《菩提道次第广论》；1406年发表了他宗教改革的第二份儿宣言，叫《密宗道次第广论》；公元1408年，发表了他宗教改革的第三份儿文件，叫《中论广释》。

　　我们知道，他这第一份儿——《菩提道次第广论》，实际就是根据阿底峡大师的《菩提道灯论》作的扩展和解释，是属于显宗部分。

　　1406年发表的这第二部宗教改革文件——《密宗道次第广论》，实际就是论述显、密两宗的理论和践行规范。就是——密宗该怎么作、怎么做？这个规范是什么样儿、什么样儿的？

　　1408年发表的《中论广释》，就是……辨析了中观和唯识两派的优劣。我们知道啊——这个中观和唯识……你要不然是中观，你要不然是唯识……或者，你象那个寂护似的，叫作——中观唯识……就是中观与瑜伽，两派都各取一部分。因为，当时中观也走向了两支分裂，就是……前中观、后中观，也有两支。

　　所谓中观，就是——“真俗二谛”之中道。宗喀巴大师就仔细分析了中观和唯识两派，最后他选择的什么呢？他选择的是中观派。我们要一定注意啊——格鲁派是以中观派为基础的！它还真不是以唯识为基础的！确立了中观派后期思想作为格鲁派的哲学基础的根本立场，可以说——这前、后三部……就是我们说的——大师的宗教改革理论性指导文件。

　　为了提高这三本儿书的理论影响力，就是……你自己说这三套理论……你有多重要、多重要……没用！宗喀巴大师，他是……嗯，就非常擅写诗……我们说——嗯，“小五明”里第一条儿，就得会写诗嘛！大师就用隐喻诗的形式宣布——自己是阿底峡的弟子！那就远承阿底峡……远承圣者阿底峡！由阿底峡亲自传授这些……这三部书都是由阿底峡亲自传授他的。大家想这事儿……就有点儿邪了啊！这中间隔了一百多年了啊！他就由阿底峡亲自能传授他……他是用隐喻诗……他不敢明说啊，就暗示着——是这么说的。

　　这一下儿，那不光是理论……这个，他的理论来源的问题解决了！就是说——别人就没法儿质疑他这三套理论啦……这三套理论都是阿底峡大师亲传！那，理论的来源问题就解决了！而且，师承问题也跟着一块儿解决了！大家知道——他这个……到他的时候儿，前面已经宁玛、噶举……那个，萨迦都有了，本身他又是跟着这个几派都学过东西，那他的师承到底怎么办呢？那要提高自己身份，就提高自己师父的地位！现在，他的师父是阿底峡，那他一下儿……他这个学术地位，包括他的师承就全解决了！

　　我们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这就相当于——岳云鹏直接拜了侯宝林为师！岳云鹏有一天睡醒了，说——昨天我作梦，侯宝林收我为徒了。那这一下儿，岳云鹏同志，他的师承和理论来源彻底解决啊！所以从此，宗喀巴大师在佛教界内部的地位，就一下儿立起来！他这么一立起来，不用说啊……一下儿就超越当时所有教派！超越其它教派！

　　宗喀巴大师这个人，极具个人魅力！极具推广力！用现在的话说——宗喀巴大师就是那个时代的传媒巨人！他就是那个时代的，怎么……怎么说呢？就，非常善传播自己的人是谁？他就是他们那个时代的马云吧！就是，特别能说……

　　为了推广他自己的宗教改革，他策划了一次传召大会。什么叫传召大会？当年佛陀正式成佛之前，也有传召大会；唐僧成名之前也有传召大会。所谓传召大会，那就是很多人同时过来……同时论法、讲法。

　　永乐七年，即使——公元1409年，宗喀巴大师在帕竹政权的首领扎巴坚赞的支持下，在拉萨的大昭寺举行了藏史上规模宏大的一次祈愿法会。这个法会整个儿从程序、到组织、到传召，都是仿着当年佛陀成道的那次传召大会设计的。所以我们说——他是那个时代的传媒巨人、组织巨人、策划巨人！

　　这一次全藏性的传召大会，不分教派！所有教派的僧众都可以参加，人数有一万多人。我们知道——在藏区要是凑起一万多僧侣啦，那这个规模很大了！其声势之大，范围之广，影响至深，可以说——空前绝后！

　　经过这次法会以后，宗喀巴大师本人，就被一致公认为整个藏传佛教……佛教界的领袖！都不是老大……从此把老二甩到十万八千里。

　　法会以后，我们说——他们实际在法会之前，他们还没有成派……为什么呢？成派的原则是要盖一个庙。在法会以后，宗喀巴的弟子——达玛仁钦，就在拉萨东边儿的旺波日山创建了甘丹寺【也叫：噶丹寺】，这个寺就是今天格鲁派的主寺、祖庭！宗喀巴大师晚年常驻于此。这个寺虽然很小，因为……大师晚年就一直住在这里，所以它就成为了格鲁的祖庭。

　　当时，西藏的寺盖起来之后都有配额！什么叫有配额？就跟现在大学一样……你盖一个学院，允许你有多少招生名额。西藏的寺庙也一样，盖一个寺就要规定起这个寺的招生名额。甘丹寺的招生名额是多少呢？三千三百人。它这些招生名额是怎么确定的呢？是以它下面的扎仓确定的。什么叫扎仓？就是它下面有多少个学院……有多少学院可以招多少人，它下面有多少个扎仓……所以说，甘丹寺是一个……对于格鲁派来说是个小寺啊！如果要对应宁玛派来说，那就是巨型寺！宁玛派的寺都百十人。

　　次年【公元1410年】，明成祖封释迦也失为西天佛子。释迦也失，是宗喀巴大师的弟子。那么，宗喀巴大师就成了西天佛子大国师之师。所以说——黄教就受到了明成祖的确认。

　　关于宗喀巴的弟子——释迦也失，被封为西天佛子这件事情，虽然黄教大书特书，但实际上，在这一次册封里，实际黄教是失败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当时黄教刚创立不久，这时候儿它跟中央王朝就去联系，而明永乐帝在这个时候儿就邀请西藏的宗教领袖来南京……我们知道——那个，明朝最开始的首都在南京……来南京要册封他们。

　　这个时候儿请了谁呢？请五世的噶玛噶举，就是——得银协巴，和当时萨迦派的领袖贡嘎扎西，包括宗喀巴。就是……把当时噶举派的和萨迦派的领袖都请过去了，也请了刚刚成立的这黄教——宗喀巴。

　　但宗喀巴大师……我们说——这个人极富政治眼光！政治嗅觉极其敏锐！他回信说……说这个，嗯……圣上，我老了，身体不好，走不动路了……我去不了！嗯，我让我的弟子……我最好的弟子去。他就派了他的弟子——释迦也失去了南京……在永乐十二年。其实他老了？他身体不好？这释迦也失比他还老！比他身体还不好！他这个弟子比他还要大三岁呢！

　　为什么说——这件事情充分体现了宗喀巴的政治智慧呢？因为，宗喀巴知道——当时成祖新继位嘛……这一次是要册封法王！他知道这一次要册封宗教王。据传说，就是……就是，他也有小道儿消息……跟内部也有小道儿消息啊！传说这次——噶玛噶举的得银协巴会封为大宝法王！我们说过！贡嘎扎西会封为大乘法王。

　　宗喀巴，他是一个后起的教派啊！如果他这次受邀去了，他没有被封王，那会怎么办？他刚搞完传召大会！大家刚推他为领袖！然后……他一去朝廷没被封王？这不是打脸嘛！他宗教地位就直接就下降了！那直接就会影响到他刚刚在传召大会上取得的这个教主地位啊……

　　但是，他派一个弟子去，那这个弟子如果没有封王，那无所谓……师父脸上没有那么没光；如果弟子封王了，那师父的地位就更高啦……我弟子都是法王，那我的……我，法王之师父！所以，综合考虑之后，宗喀巴他就没有去。果不出宗喀巴所料啊！释迦也失去了，他果然就没有封王！他被封为“西天佛子”。所以我们说——这一次宗喀巴的选择是多么地正确啊！

　　永乐十三年【公元1415年】的时候……就是，我们待会儿再谈这个释迦也失什么时候儿最后才捞上这个封王，就是……他派完了去了，封为“西天佛子”了……实际上，快三十年以后，他才捞上这个封王。永乐十三年，宗喀巴的弟子，叫作——扎西贝丹，在拉萨旁边儿建了哲蚌寺，这就是黄教的主寺之一啦！哲蚌寺。

　　哲蚌寺的全名儿，叫——吉祥米聚十方尊胜洲。僧人的定额是七千七百人。什么叫哲蚌呢？哲蚌，就是——聚起来的巨大米堆的意思。就是——米……大米啊，堆得象山一样，巨大的米堆……白色的巨大米堆，就叫——哲蚌。所以，哲蚌全名儿叫——吉祥米聚十方尊胜洲。意思是说——它那个房子盖得……依山盖的，全是白色的房子，整个儿山盖得象一个白色的大米堆！

　　永乐十六年【公元1418年】，释迦也失在拉萨北建立色拉寺，正式的名字叫——大乘洲。僧额五千五百人。大家可以看出来啊——这两个弟子也都是……就等于宗喀巴大师最爱的几个弟子！因为……释迦也失他刚刚去……嗯，南京，封为“西天佛子”，然后呢，把这些皇上赐的这些……这个金银珠宝拿回来全换钱，就盖了这座……这个，色拉寺。然后，盖完了以后，他就再次进京，干什么呢？师父交给他的任务，他没完成啊！师父等着那个法王呐！他必须再去把那个法王拿回来啊……

　　宣德九年……就是，我们说的“宣德炉”这个“宣德”…… 宣德九年，就是公元1434年，在将近三十年以后，终于，释迦也失完成了宗喀巴大师交个他的这个工作，获封——大慈法王。

　　我们前面说的三个寺——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这就是黄教在前藏的三大寺。这三大寺都是宗喀巴大师活着的时候修的。后来，在他死了以后，根敦主又修了第四大寺，就是——扎什伦布！这是后藏的啦，扎什伦布，现在是班禅坐床的地方。定额四千七百人。

　　现在，额外加上青海的和甘肃的……青海的塔尔和甘肃的拉卜楞，就是——甘肃的拉卜楞寺和青海的塔尔寺，加上前面的甘丹、哲蚌、色拉和扎什伦布，格鲁派的主寺体系就完成了。这就是格鲁派著名的六大寺！就是，作为它的中心寺庙……作为它的集团中心，六大寺！

　　这六大寺的样式呢……实际现在我们在承德可以看见它的微缩模型，比如说普宁寺，是仿桑耶寺盖的；须弥福寿……嗯，须弥福寿……就，外八庙里的须弥福寿，是仿扎什伦布盖的；我……我们常去的那个普陀宗乘，那是仿布达拉宫盖的。

　　到了公元十五世纪，黄教就正式形成了一个全藏性的……就，整个儿藏区的宗庙集团……就是，寺庙集团！它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实力远超其它所有教派！可以说——超越了不是一、两个赛道的问题。

　　永乐十七年，大师去世！他的重要的门徒就以拉萨为中心，赴藏区各地传教——西至阿里、东至康区、北至安多！黄教迅速就传播开来。

　　黄教寺院就以它的格鲁六大寺为核心，形成了“母子联寺制”。什么叫母子联寺制？就是，前四大寺——甘丹、哲蚌、色拉、扎什伦布……当时还没有青海的塔尔和甘肃的这个……拉卜楞，就以甘丹、色拉……这四大寺为主寺，和底下的寺庙形成“母子关系”。“母子关系”是什么意思呢？就是——经济上独立，行政上由钟秧寺来任命。这样，就形成了一个集中统一的管理结构……一个教团组织。这种模式非常象近代的集团公司——总部和分公司之间，财务独立、报表合并、独立经营……但是，人事由总公司任命！公司制度清晰并且明确。天选团队